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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医大护理学院学生:当个护士不容易
2014-05-12 15:13:43 来源:东北网-黑龙江晨报  作者:宫玉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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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北网5月12日讯 心肺复苏!静脉注射!上呼吸器!8日,哈尔滨医科大学护理学院的一间教室里,正在进行一场“急救”。这样的“急救”从大二到毕业,隔三岔五就会演练。除了为演练而时刻紧绷的神经,作为一名护理学院的学生,想成为真正的护士还得跨过多道槛:与同学对扎练打针,为男病人做尿道护理,让周围的人产生价值认同,每个考验都不轻松。

  黑龙江长庚耳鼻喉医院住院处护士长

  周文艳

  我们的工作不惊天动地,但能救死扶伤;我们的工作不算可歌可泣,但可以让大家早日健康;我们的工作没有枪林弹雨,但也需要足够的勇气。

  护理工作是医院最基本的工作,也是与患者及家属接触最频繁的岗位;而住院部的工作更是从五六岁的孩童到八九十岁的爷爷奶奶都要接触。每当寒暑假都会迎来很多患儿,有时跪在地上哄孩子,有时被孩子踢打,为了孩子们少些疼痛,我们必须忍受,还要微笑地讲着小故事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红肿的膝盖,跌破的伤口也无暇顾及,只有空闲时独自处理。

  前些天,一个阿姨在女儿的陪同下来我们这里做治疗和输液。阿姨刚落座,女儿的电话就响了。她朝我说了句:你给看好啊,我出去接个电话。因为治疗需要40分钟的时间,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我就看见阿姨在那里很焦虑的样子,我上前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她犹豫了半天说,自己着急想去卫生间,可是女儿还出去了。我微笑着告诉她:“没事的阿姨,我帮您拿着输液瓶,陪您去卫生间。”阿姨有些难为情地应允了,上完卫生间,我又帮她提好了裤子。阿姨连连地说:谢谢姑娘!扶着阿姨往回走时,就听到一个女人在高声的喊:“你们干什么吃的啊?不是让你们给看好了么……”。进了治疗室才知道,原来是阿姨的女儿回来后看妈妈没在,便朝我们的另一位护士大喊起来,她以为我们没给阿姨做治疗,让她自己走掉了呢。看到我们俩走进来,听了阿姨说我陪她去卫生间的经过。这位大姐不好意思的跟我们的护士道了歉,并拍着我的肩膀说:“妹妹,你对我妈这么好,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了……”。像这样的类似的故事,屡见不鲜,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很多患者说我们是“人间的微笑天使,病患的贴心亲人”。他们从这里康复出院后都成为了我们的朋友、亲人和口碑传颂者。

  曾经一位即将出院的老人对我们说:“你们是长庚的一道亮丽的风景,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是在别家医院感觉不到的服务,来到这里就像回到家一样的感觉。”是啊,病人的满意就是我们的追求,让病人放心、满意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自扎或对扎练打针

  哈医大二院的护士长逄冬是2002届毕业生,她说,当年学校没有橡皮人,学打针同学们都是对扎或互扎,练的最多的是静脉注射。

  比逄冬情况好一些,哈医大护理学院大四学生贺育华上学时教研室已有橡皮人。一个柔软的手臂上有血管的人体模型,手背上绿色的血管一眼就能看到,扎得位置正确,吊瓶里的红药水就能流进血管。“虽然有橡皮人,但大多数同学还会沿袭对扎或自扎的传统。”贺育华说。

  大二上学期考皮内注射,也就是试敏时要打的针,贺育华和同学选择互扎,挑起皮肤5度角进针。“通常互扎的都是皮下注射和皮内注射,你扎我,我扎你,屁股针是肌肉注射,一般都不会对扎。”贺育华笑着说。

  做男性尿道护理很尴尬

  最大的考验是对护士的心理认同

  马睛雅的入学分高出当地一表40多分,贺育华的分数能考进哈工大。她们的理想都是当医生,却被调剂来学护士。最初被录取时,她们自己也问过自己,重点大学的考分,大老远的来到哈尔滨就是为了学护士吗?

  马睛雅一入学就成了大学生志愿者,去学校教自闭症儿童说话。有一个自闭症男孩,马睛雅第一次去看他,他用篮球砸马睛雅。马睛雅一直坚持和他交流,第五次,他开口叫了她姐姐。那一刻男孩的妈妈哭了,她说,学医真好,学医的人有办法让孩子说话。那一刻,她很有成就感。

  贺育华说,一次,她在病房实习,一个病人想问她动脉粥样硬化是怎么回事,另一个病人马上说:“你别问她,她是护士,她不懂,这个大夫才知道。”贺育华大声说:“你是想问动脉粥样硬化吗?这个我们学过。”她很详细地为病人讲解了动脉粥样硬化,因为用专业的医学知识帮助了别人,贺育华说,她当时心里十分得意。

  今年,贺育华保送了研究生,她说,读研并不是要逃离护理工作,而是要给护理工作注入更多的人文,这是高学历护士的特点,也是未来护士发展的方向。

  马睛雅在开氧气瓶

  护理学院的解剖课中有一个必看的视频教学片《尸检》,影片中鲜血淋漓的解剖场景吓得很多同学背过脸去。“解剖课最尴尬的是学生殖的时候,如果没有男同学在场还好,要是男同学在现场,特别尴尬。”大二学生马睛雅说。

  贺育华说,实习时女同学要给男性做尿道护理。去年,在骨科病房实习,她每天都要用清洁棉球擦拭给男患者做尿道护理。开始,贺育华的心理不舒服,“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每天却要看那么多男性的生殖器,唉!”做过几天,贺育华的心理和表情渐渐恢复自然。“他们就是患者,没有性别之分,我是一名护士,工作就是护理!”她告诉自己。也有些男患者见护士是一个小女生,反过来安慰她:“你要是不好意思,我们不就更不好意思了嘛!”

责任编辑:李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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