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网7月15日电 从4月初到6月中旬,齐齐哈尔、鹤岗、依兰、鸡西、双鸭山、佳木斯的8个女孩相继失踪,她们中最小的10岁,最大的15岁。三个多月来,她们的家人奔走寻找,可是至今没有任何线索。十几天前,其中6个孩子的家长陆续来到了哈尔滨,他们结成了“寻子联盟”,相互鼓励着,坚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音信全无的女儿……
7月7日,记者走进其中6个孩子家长暂住的香坊区四史街上的旅馆,还没等走进家长们所住的房间,身后“120”急救人员就急急地奔了上来。随着他们一同进入房间,只见靠门的一张床上一个中年妇女仰躺着,呼吸困难,双手紧握。一个疲惫的中年男子拿毛巾为她擦拭脸上的汗,眼里含泪望着她。屋里还有几个男男女女在帮忙,大家都默默无语,神色无奈。“120”人员一边急救,一边询问:“我们都听说了,孩子还没找到啊?”急救人员的话,勾得在场的许多人流出了眼泪,他们都是失踪女孩的爸爸、妈妈和亲友。“那屋的也不行了。”还没等处理完这边的患者,有人发现另外一个房间里的一个孩子妈妈也躺在床上抽了。“120”人员赶紧拿着急救设备奔了过去。现场的人对此已见怪不怪,因为从孩子失踪那天起,他们就经常面对这样的场面。为了孩子,现在家长们都在硬撑着,虽然已心急如焚,却不敢倒下去。因为,孩子还没有找到,而且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家长们递过来的一张寻人启事上,印有6个女孩的彩色照片,这是家长们在哈尔滨聚齐后共同制作的。启事上,6张天真无邪的笑脸让人看着揪心。她们去哪儿了?她们为什么要走?她们是被谁拐走的?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这些都是谜。
待两个妈妈的情况稳定之后,6个失踪女孩的家长分别向记者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李世皎:15岁,初二,佳木斯人。4月11日从学校走后再无消息。
讲述人:李继纲(父亲)
4月11日下午1点多,我姑娘的班主任老师给她妈打电话,说孩子没了,丢了。她妈问怎么丢的,老师说当天上午地理课时,地理老师跟一个男同学发生口角,同学们在下面起哄,当时有四个学生拍手,就有你家姑娘李世皎一个。当天是星期三,李世皎值日。老师中午就把那四个学生叫到前面,先批评了一个男同学,然后问李世皎鼓没鼓掌,李世皎说自己没鼓,就拍了两下手。老师当时挺气愤,说“你是小孩子啊,拍手和鼓掌不是一个意思吗?”还说,“你回家反思去吧。”后来老师又去批评别的同学,没人注意李世皎是什么时候、怎么走出教室和学校的。李世皎当天下午就没去上课,书包和自行车现在还都在学校。
我在外面打工,13日她妈告诉我的,我14日就回到家。可是现在三个多月了,孩子一点音信都没有。孩子走以后,我爱人受到沉重的打击,心脏病几乎每天都得发一两次。刚才发病的那个就是我爱人。我们现在也没有钱去治病了,刚才我的意思是去医院看看,可是她不去,说还要坚持继续找孩子,到时没吃没喝了更为难。现在这几家到哈尔滨十多天了,可能兜里没有超过一百元钱的了。
李岩:14岁,小学六年级,鹤岗人。6月19日早上离家上学后再也没有回来。
讲述人:李翠荣(母亲)
6月19日端午节那天早上5点多,邻居的两个小姑娘来找我姑娘,叫我给撵走了。我说你们不上学,成天骚扰她干啥?她们走后,我姑娘6点多就背书包上学了,当时她啥也没说。当天中午,邻居家的一个小子给我家送来一张纸条,纸条上内容大意是“我们出去干活去了,你放心,我们出不了事。”后来我了解到,早上来找我姑娘那两个女孩家也有人给送去了内容一样的纸条,三张纸条上的笔迹不一样,不知道是谁写的。后来我知道,其中一个小姑娘的姐姐是做小姐的。当时我和家里人就挨个网吧去找、沿街找。后来我看到了当小姐的那个小姑娘的姐姐,她看见我就跑,后来被抓去派出所了。据她交待,说是把我姑娘和另外一个小姑娘骗出去卖了,还交待了几个男的,但都是假名字。
几天后,有一个人看到我们登的寻人启事,就给我打电话,说是我姑娘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家旅店住过。我们找到旅店,发现我姑娘的书包放在大厅,都扯坏了。旅店的人说,当天在那儿住的,除了两个小姑娘,还有两个小子。我们就到处找那几个男的,可是找不着,有的人说是上北京了,有的说是上石家庄了。
我姑娘走前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就是头一天晚上她说“妈我不想上学了”,我对她说:“你太小了,也不能上班,不上学干什么去啊?”她寻思寻思后,说行,那我就上学吧,说完就睡觉了。
我姑娘平时挺听话的,学习也挺好。孩子很懂事,我有病了她给我洗衣服、做饭、洗脚。平时孩子跟外人都不吱声,放学就回家。有时去网吧玩,是跟她小弟弟一起去,我们平时也不怎么给她钱。
姜美玉:13岁,双城人,小学五年级。5月12日走后再没回来。
讲述人:王春艳(母亲)
5月12日是周六,我和爱人去双城参加婚礼,那天赶集,回来时到家接近下午2点了。我发现孩子没在家,就到处找。一直没找着,我心里就开始发慌。那天我们屯里也有办喜事的,我那天走时给了她三十块钱,她说她能去随礼,我还给了她两块钱零花。我又去办喜事那家找,平时几个跟她一起玩的孩子都在那儿,可是他们都说没看着我姑娘。我一个亲友在那家帮厨,我就去大礼堂找他,可他也说孩子没来,没看着。当时我的腿就软了。
当天下午四点多我爱人去哈尔滨办事了,我就给亲属打电话,来了五六十人连夜找,也没找着。我哭了一宿,孩子从没离开过我,她也离不开我。第二天早上,屯里广播后,能有二百人赶来帮我们一起找,六七十岁的人都上车跟着去找,可找了一天也没线索。那天晚上天要黑时,有一个人告诉我说在离我们屯子四里半地的地方看见我家孩子低着头走。大伙一听,就发疯似的往那里赶,我已经走不了了,被别人架着上了车。那时我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不好,有时候我都不认人了。当天我们家买了六百多块钱的手电发给大伙去找,也没找着。回到我们屯子后,我们又买了六百块钱的手电分给帮着找的人。有人负责指挥,画出路线,往阿城、五常、拉林等方向找,可一点儿影儿都没有。找了接近十天的时候,出现一个敲诈的,说是孩子在他手上,向我们家要两万块钱,后来这人被抓着了,可是仅有的线索也断了。
那些天,大伙儿天天帮着我们到处找,跟着我们着急上火。有一天找了一天回来,我们寻思在大礼堂请大家吃点儿饭,我们的书记刚代表我们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孩子的大爷就跪下了,我们全家人也都跪下了,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大家伙。这下,大家都陪着哭,饭也吃不下去了。找到接近二十天的时候,我家已花了两万多块钱了。后来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说他是肇东的,到内蒙古去收粮,看到一个女的挺胖,领个小女孩,留着男孩子头型。他就说了这些,然后就把电话挂了。我们一查,电话是从双城一个家属区的话吧打来的,话吧的人说那个男的穿着白衣服。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到哈尔滨来求助。我发现电视台又相继报道了几个失踪的小女孩的事,我就按着字幕上的电话和他们联系上了,我们陆续来到哈尔滨聚在一起找孩子。
就在我们来哈尔滨的那天早上(6月28日)快九点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我们屯子的一个食杂店,说打听一下“姜二涛”(孩子的父亲名叫姜志涛)的手机号,声音有些沙哑,像四十多岁。那人先问“姜二涛”的手机号,听说是食杂店,就问“姜二涛”的大名叫姜什么涛。食杂店店主让那人留下电话号,说一会儿打听清楚了告诉他。可那人说一会儿再打过来。又过了一会儿,那人打过来了,说他在广州某服务场所工作,前两天他们那里送来三个小姑娘,“有一个是你家小女孩,你家孩子跪地求我送她回家。咱们都是老乡,她给我写个纸条告诉我你的手机号。你给我汇三千块钱,我给你家孩子送上飞机。”我爱人说,你发过来一张我家孩子的照片,我给你三万都行。他说,“你别说了,你要是孩子的亲爹亲妈就汇三千块钱。”后来广州那个小子说你邮来1500块钱,我就把你家孩子送上飞机。再后来,那人就没信儿了。我们调查后发现,那个人的手机是双城的号段。
我家孩子是个小小子性格,挺爱看热闹的。平时可孝顺了,有一口吃的她都留给我吃,都不自己吃。她平时不去网吧,特别聪明,不管什么样的手机,她摆弄摆弄就会使了。她曾跟他爸说:“爸爸,我要是留起长头发,就成大姑娘了。”可是她还是依然喜欢留着个小小子头。
孙思雨:12岁,小学四年级,佳木斯人。5月18日19时至22时许在家中失踪。
讲述人:王晓艳(母亲)
5月中旬,我弟弟脑出血,我赶去护理,两天两夜没回来,我爱人和女儿孙思雨在家。5月18日周五,有人叫我爱人出去玩,他当天是晚上7点多从家出去的,当时孩子在家,说是吃完饭要出去玩。孩子的大姨当时对她说:“思雨,你别出去玩了,好好在家,你妈没在家。”后来孩子对我爱人说,她约好了跟一个同学去玩,如果一会儿那个同学来了,你就告诉她我不去了。我爱人玩完当晚十点多回来的,一开门,发现孩子脱下的线衣在坑上,孩子没了。当天外面下雨,可是屋里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他爸当时以为她上约好的那个同学家去玩了,就去敲别人家门,可找了好几家,同学家也找了都没有。我家孩子从来不在别人家住,所以他爸就着急了。后来就上大道上找,也没找到。他爸就寻思她一定是上同学家了,第二天四点多刚亮天,就让同学领着上孩子当时说约好要去玩的那个同学家找,可是也没有。
从屋里的情况看,孩子就穿了一个红线裤、粉线衣,没穿鞋,裤子还挂在家里,屋里连一个脚印都没有。我们就到佳木斯火车站、双鸭山火车站、大地、歌厅、网吧去找,也没找着。
我姑娘内向,不爱吱声,挺老实的,是副班长,还是英语课代表,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的前五名或前十名。有时晚上补习晚了,她还去送别的同学。有时我表扬她,她还说,“妈妈,你别表扬我,你得表扬她(别的同学),要不她该生气了。”有时她在班里管同学,有的同学就掐她一下,她都不吱声。
李冬一:12岁,小学五年级,依兰人。6月9日上午8时从自家院里出去买菜籽至今未回家。
讲述人:李辉(父亲)
我平时不在家,孩子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妈妈不在身边。6月9日是周六,那天起来后,我妈说想种点儿胡萝卜,让我姑娘去买点儿胡萝卜籽。她8点多钟出去的,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家,而且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家附近的都问了,都说没看见。
我姑娘平时比较贪玩,有时玩得天黑了,她不敢回家,怕爷爷奶奶打她,她就到同学家住一宿,或是找一家年纪大的住户,说是自己的爷爷奶奶没在家,人家就让她住一晚。爷爷奶奶出来打听时,都会有人告诉他们看见她去哪儿了。第二天,爷爷奶奶去找她,发现她自己上学校了。事发当晚,我姑娘没回去,去问同学和老师,大家都说没看着。卖菜籽的地方离我家三四百米,可是没有人说当天看到过我姑娘。现在孩子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他们几家还有人给打个电话,管它真假的还有个动静,可是我姑娘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
左凤妍:10岁,小学3年级,鸡西人。6月9日9时30分从学校放学后至今未归。
讲述人:张丽娟(母亲)
6月9日周六,我家孩子七点十五分去上英语课,两个多小时,平时都是九点半就应该放学,九点四十五她就该回来了。那天十点也没回来,我就以为孩子贪玩,想想等到十点半再说。可是等到十点半,孩子还没回来。我就给老师打电话,老师说早放学了,学生都早回家了。老师还帮着我挨个给同学家打电话,人家都说放学后带着各自的孩子回家了。有的同学说,当天看见我家孩子过小石桥了,过道了,往回家的方向走了,还跟她说话来的,可再接下去就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有了。在学校到我家路上有个小卖店,可是店里的老太太岁数大了,记得很模糊,有个男的领着个八九岁的孩子买水,但不敢肯定是不是我家姑娘。
孩子丢了四五天时,有人在我姑娘学校附近的墙上贴了张纸,说自己是有罪的人,说自己知情不报,说他看到我姑娘让一个人给圈到一个地下室里了,还留下了那个人的三轮车号。警察去了一查,有这人,可压根没这事。那个人说有人污陷他。还有一个出租司机说,他那天拉了一个男的,领着一个小女孩,那个男孩的跟孩子说,“你别哭了,你妈一会儿就来了”。一会儿,上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他把三个人拉到客运站去了。可是我们到客运站去调录像,也没找到。警方已经查了二十多天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我姑娘平时挺愿意说话,是一个挺亲切的小孩。她从没自己单独去过外面,我们也从来没让她自己上过街、自己坐车出去。我的小儿子现在五个月大,姑娘丢了以后我就把他放在家里让娘家妈给看着了。以前上课都是我送她去接她回来,那时儿子小,可以放在家里,也就是哭哭而已。现在小儿子五个月了,离不开人了,所以我才开始放手,那天让她自己去上学了。原来她来去都有个同学跟她一起走,那天那个同学鼻炎犯了,他妈妈领着他去买药了,也没送她,没想到就出事了。
我姑娘特别喜欢自己的小弟弟,平时总说弟弟真好。我刚生下儿子时,有人逗我姑娘:“你有小弟弟了,这回你不吃香了。”她就跑回家来哭,说妈妈你不喜欢我了。我就对她说,你们都是妈妈生的,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呢?后来她就好了,出去跟人家说,我妈妈疼我,也疼我弟弟,我妈还给我买好吃的呢。有一次,我给儿子买了几件衣服,我姑娘就有些不对心思了。我看过以后就跟她说,小弟弟刚生下来,没衣服穿。去年妈不是也花二三百块钱给你买衣服了吗?过几天妈再给你买漂亮的裙子。她也就好了。
我姑娘丢的那天是农历四月二十四,她四月二十一刚过的生日。那天我给她买了一个大蛋糕,她开始说要吃烤鸭,后来又给她爸打电话说要吃小食品。她爸那天给她买了一大包的小食品,她可高兴了呢。
另外,失踪的女孩还有鹤岗15岁的初一学生周海燕,她是李岩的邻居,当天与李岩一起失踪。旅店的人说,事发当天有两个小姑娘与另外两个男子一起住在旅店,一个是李岩,另外一个就是周海燕。据李岩的母亲李翠芳介绍,周海燕的父母都有病,女儿一丢他们一下就都病倒了,根本无力到哈尔滨来寻找。
据家长们称,最早失踪的应该是齐齐哈尔甘南县的一个小姑娘,她今年12岁,4月初时放羊丢的。
我是从大街被救回来的
在旅店里,为了节约开资,6个孩子的家人包住了三个房间,一个屋住男的,一个屋住女的,还有一个房间是李岩的妈妈李翠芳带着一个小女孩住。这个女孩是李翠芳在大街上找女儿时碰到给救回来的,是她邻居家的孩子。
躺在床上的小英(化名)留着短发,15岁的她眼神中透出与年龄不相符的一份成熟。“我不是和李岩、周海燕被他们一起带走的,我是通过那个女孩做小姐的姐姐认识那几个男的的。他们开始说要带我去旅游,后来就把我带到了一家旅店,说让我先在旅店那儿打工,让我暂时在那儿住,还留下一个男的看着我。我在那里住了七八天,每天要吃的喝的就跟旅店的人说一声,他们就给买过来,可是他们不让我一个人出去。我要去哪里,就由那个男的跟着。我那天说要去街上溜达溜达,那个男的就一直跟着我。走到大街上“七彩城”附近时,我看到了李岩的妈妈,我就叫她,那个男的就调头跑了。李姨把我领回了家。”小英说,李岩和周海燕都是她同校的同学,她上六年级。“我妈本来不让我跟着来,说怕我丢人。可是我的同学都失踪了,我觉得我应该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小英说,她挺后怕的,如果不是那天在街上碰到了李岩的妈妈,她现在在哪儿还不知道呢,而且她的家人也会跟这些家长一样快急死了。
建立联盟共同寻找女儿
在姜美玉母亲的联系下,6家丢失孩子的家长在十多天前来到哈尔滨求助,这些天来,他们居住在旅店里,每天上街去发寻人启事,到火车站、客运站去找,他们互相安慰、互相鼓励,共同写下了一份“寻子联盟决心书”:
十多位失踪孩子的家长,现在下定决心,不找到孩子决不罢休,在找孩子期间,经各位家长同意,决定许下以下承诺:
1、不找到孩子,决不罢休。2、如有中途放弃者,应实现各自的誓言和承诺。
3、如有哪位家长找到孩子后,还应该继续陪同其他家长继续寻找未找到的孩子。
4、如达不到预期结果,我们就继续努力。2007年7月2日
据几位家长介绍,经过他们在一起谈论,发现失踪的全是女孩,年龄在10到15岁之间,她们走失的地点都在距离哈尔滨不远的偏东北方向的城市。有一个是周二丢的,有一个是周三丢的,有一个是周五晚上丢的,剩下的五个都是在周六丢的。孩子们在丢之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走后又都没有任何线索。“感觉孩子就像出了门以后蒸发了一样,有时真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就算是蒸发了,也得有一股烟啊,可我们这么找却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现在我们到哈尔滨来找,家里还有不少人在不停地找,可就是找不到。她们是未成年的孩子,而且还是女孩子,我们真的不敢想象她们遇到了什么情况,也不敢想她们现在是什么状况。一想起这些,我们每个爹妈的心就揪得不行不行的了。”姜美玉的父亲姜志涛说起这些,在场的几位父亲都流泪了,妈妈们则失声痛哭。
据了解,事发后,引起了有关方面的高度重视,现在各地警方都成立了专案组,可是目前警方也没有得到任何有利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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