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网11月16日电 题:江山岂止图半壁----哈尔滨畜牧业获突破性进展的观察与思考
2004年深秋,当人们沉浸在粮食大丰收年的喜悦之中时,一个更振奋人心的喜讯传来:市统计部门的预测报告表明,哈尔滨市的畜牧业产值将有望首次超过农业产值,这标志着哈尔滨在全省率先实现了“主辅换位”的农村产业结构调整目标,也标志着哈尔滨向省委和全市人民交了一张优秀的答卷。当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哈尔滨畜牧业生产的发展过程时,我们必须引导人们向更深的层次探索,哈尔滨畜牧业与农业平分秋色的历史意义何在?哈尔滨是怎样率先实现主辅换位的?哈尔滨畜牧业的发展对全面建小康将承担怎样的历史责任?
“主辅换位”的现实意义何在?
三个50%做出了响亮回答
经济发展,战略当先。
当哈尔滨正在致力于农业的图强时,省委的“主辅换位”战略出台。这一战略高屋建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不啻为哈尔滨农业发展的灯塔与航标。作为具有近600万农业人口的农业大市哈尔滨,农业和农村经济能否持续健康快速发展,不仅关系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能否如期实现,而且牵动着全市经济发展的全局。哈尔滨作为全省的龙头,必须率先实施省委的“主辅换位”战略。因为实践已经证明,解决“三农”问题的有效途径,必须结合实际创新农业和农村工作思路和方法,跳出就粮食抓农业、就农业抓农村的思维定式,大力发展畜牧业。
囿于传统的以粮为纲观念,囿于矫枉过正的思维方式,囿于对大农业的概念认识不足,一些人心存疑虑,畜牧业换到“主”的地位,粮食生产的“主”还要不要了?如果要,一朝怎容二主?如果让粮食生产大权旁落,这是否与保粮食安全的战略相悖?
让我们用三个50%做出回答,说明这些疑虑和担心都是多余的。
呼兰区委书记傅丰志以其带领农民的实践者身份,阔论“主”与“辅”的关联:主辅换位并不意味着不要粮食生产这个“主”。只有畜牧业为“主”,才能保住粮食这个“主”;这两个“主”互为依存,相辅相成。没有粮食生产的强力支撑,就不会有畜牧业的高速发展。粮食生产为畜牧业提供了充足的饲料;畜牧业又为粮食和绿色食品生产提供了大量的有机肥料。正是这种良性循环,才使呼兰的畜产品出口量居全省之首。呼兰10年前就已经实现了“半壁江山”,今年畜牧业产值占农业产值的63%,农民2600元的纯人均收入有50%来自畜牧业。
让我们再看双城,没有一山一石,草原星星点点,然而,就是靠着十几年全省产粮第一县,发展成了全国平原农区奶牛第一县,而农民的纯人均收入,有54%来自畜牧业。
而产粮大县巴彦,牵住了“猪经济”这个“牛鼻子”,一半粮食实现了过腹增值,农民纯收入的50.4%来自畜牧业。
这三个产粮大县的三个50%,为畜牧业是农民最重要的增收途径,提供了不容置疑的佐证。
为什么粮食涨价对人们的生活影响不大,而肉蛋乳的提价就会产生空前的震荡?这说明人们的食物构成已经发生了历史性变化,而城里人口的口粮2002年就已经降低到了78公斤,这就告诉农民,城市居民的“口粮”结构已发生巨大变化,肉蛋乳已成为城市居民食谱上不断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因而畜牧业也同样是一项“万岁产业”。
畜牧业是衡量一个国家农业现代化水平的指示器。发达国家畜牧业产值均占农业总产值的50%以上,有的国家甚至达到70%以上。没有高度发达的畜牧业,就没有农业的现代化。在种植业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大力发展畜牧业,促进农业结构优化和产业升级,是许多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成功之路。呼兰、双城和巴彦是哈尔滨资源最匮乏的典型平原农区,他们的发展历程已经为我们提供了成功的范例,不容我们再犹疑和等待。我们哈尔滨是全国主要的商品粮基地,我们处在世界黑土黄金带上,我们处在世界奶牛生产阳光带上。不珍视这些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我们不把资源优势迅速转化成经济优势,就会痛失良机,人为地使经济滞后。
我们的脑袋里应该装着“大农业”、“大粮食”和“大食品”概念。把农业只限于粮食生产上,只能说明我们对发展经济的认识肤浅。换言之,只有发展畜牧业,才能促进粮食生产;而只有发展畜牧业,才能保证粮食安全。前些年粮食多了憋得嗷嗷叫,能说是安全么?而只有发展畜牧业,才是保证粮食生产的安全,才能实现粮食生产与畜牧业的良性循环。
实践告诉我们的最朴素的道理就是:固守着粮食生产这个“主”,能打下多大一块“江山”?人均几亩地,啥时候能步入小康社会?
正是基于对“主辅换位”战略认识的提升,我市各级领导纷纷投身到大力发展畜牧业的人民战争之中去,靠前指挥,殚精竭虑,才出现了今天这种可喜的局面。加速哈尔滨的经济发展,他们功不可没。
“种粮探花”为啥没钱花?
只因跳不出“粮食单一”的圈子
哈尔滨畜牧业的发展,历经磨难。最大的制约因素,就是“种地为本,以粮为主”的旧观念。在哈尔滨原来的12县(市)中,有6个是全国产粮基地县。当他们发现粮食越多反倒越不安全时,当他们发现粮食多了并不能改变贫穷命运时,当他们一旦从产粮大县的光环笼罩下跳出来时,却发现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
如果说人类的生存是从狩猎和采集开始的,那么,畜牧业经济应该是从自养出现剩余开始的。“小孩儿小孩儿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在这世世代代的安慰与期盼声中,在杀一头年猪要把老亲少友全请来饱餐一顿的炫耀里,没有人会料到养猪能够成为一项经济产业。
2004年8月,3位丹麦养猪专家从哈尔滨悄悄赶到巴彦。他们想证实一下,哈尔滨大超市里“巴彦专柜”上摆的“巴彦猪肉”,真的是还“相对落后”的中国农民自产的吗?作为出口量占世界23%份额的生猪王国的权威人士,他们在中国北方普通农民的猪舍旁,脸上满是讶异的神色。他们有三个没想到:一是饲养条件的先进,二是养殖技术的先进,三是品种的先进。当他们要求带回一包中国的猪饲料回去时,被好客的主人婉言拒绝,只得亲口尝了尝,大概是想通过“回味”来研究其成分吧?
巴彦养猪业的崛起,是饱尝了单一粮食生产苦果的产物。
“呼(兰)、海(伦)、巴(彦)、拜(泉),绥化在外。”这说的是当年的产粮大县,而巴彦曾荣膺三甲。但是,1.3亿元的财政收入,2.6亿元的财政支出,使巴彦的日子举步维艰。人们把他们叫“错划富农”,空担了一个粮食大县的名。由于多年来笼罩在产粮大县的光环之下,走不出单一粮食生产的圈子,“产粮探花”几近贫困县边缘。巴彦的出路到底在哪里?几届领导班子苦心孤诣,终于从粮食多了使农民形成的养猪习惯上,看到了脱贫致富的曙光。
巴彦县委书记何信主动提出当全县最大的“猪倌”———巴彦生猪协会会长,各级干部按照级别依次当“猪倌”,他们发誓要改变巴彦贫穷的面貌。巴彦生猪生产的“瓶颈”是憋猪,就是找不着市场。为了解决当务之急,何信十下齐鲁,终于把金锣集团请到了巴彦。当有人指责县里3年免税是“出卖利益”时,何信的眼里充满了委屈与无奈:不图三分利,谁起大五更?人家不来,我们的百万头猪就得憋死。这些年为啥没发展起来,不就是因为我们没有龙头企业吗?
其实,哈尔滨缺的就是龙头企业,奇缺的则是自己的龙头企业。有人曾形容我们是“醒得早、起得晚”,无论是善意的嘲讽还是恶意的揶揄,我们都不妨把它作为促进发展的警世名言。
在巴彦县兴隆镇的金锣分公司里,记者看到,现代化的生产设备,1200头猪不到一上午就屠宰分割完毕。最多的时候日屠宰3000多头,每天摆在哈尔滨市民面前的就有一半以上。其他的就销往本省的齐、牡、大和外地的沪、穗、渝等地。巴彦猪肉以其成色好、含水量低、肉质鲜嫩而稳居国内头排交椅,秋林公司著名的里道斯红肠就是用巴彦猪肉制造的。响当当的品牌,曾吸引了众多猪肉商逶迤北上。四川老板张志乐灵机一动,竟把巴彦的活猪拉回四川去繁殖。然而,“橘生淮北则为枳”,优厚的伙食标准竟把“巴彦四川猪”喂成了“四不像”。或许,他将抱憾终生,因为他永远也不会认识巴彦猪。
尽管如此,我们必须钦佩南方人的精明与勤勉,他们的创业精神和发展意识,正是我们所欠缺的。
巴彦县副县长司秉春道破了巴彦猪的奥秘,巴彦猪是有“谱系”的,即在五代之内不得有近亲繁殖。每头猪都有档案,而世界上所有的优良品种都聚集在这里。巴彦猪70%以上的瘦肉率,将是丹麦科学家的难解之谜,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哈尔滨的粮食和哈尔滨的气候。自然环境,是无法逾越和改变的。
跳出单一粮食生产的圈子,巴彦一跃成为全省生猪生产第一县,养殖量已经达到150万头,去年出栏100万头猪只多不少,因为通过检疫记载的就有90多万头。今年养百头以上的就有3000多家,千头以上的就有200余家。司秉春告诉记者,农民每养一头猪至少收入200元,好的300元,过去养一头猪顶两亩地,现在养一头猪顶一亩地。全县的玉米被猪给吃掉了一半,另一半也找着了“婆家”。明年处理40万吨的淀粉厂建成后,巴彦的玉米可就一斤也不用出县了。更令人振奋的则是,10万头“苏城”牌绿色食品认证省内部分已经完成,只待国家批复。
巴彦,因满语“巴彦苏苏”得名。“巴彦苏苏”,满语即“美丽富饶的村庄”之意。不跳出单一粮食生产的圈子,不可能有真正的美丽富饶。
而如何把巴彦生猪的品牌做大,完成巴彦优质猪肉的精深加工,获得高额的经济回报,则是我们最期待的。
“产粮状元”为何远涉重洋请老外?
只因“牛啊奶啊不知送到哪里去”
哈尔滨畜牧业发展的关键,在于产业化的形成,在于龙头企业的牵动,在于龙头企业必须和农户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利益共同体。没有龙头企业拉长产业链条,完成对农产品的精深加工,我们的畜牧业只能停留在原始饲养和初加工阶段。而不注重农户“第一车间”的作用,不注重农民的利益,企业不可能长远发展。
2004年霜降刚过,双城市团结乡育仁村的养牛大王赵金凤来到哈飞集团,花2.9万元买了一台“松花江中意”开了回去。冬天来了,送奶拉料不能太遭罪了,手头宽绰了也得改善改善了。而谁能料到,15年前,她还是一位衣衫褴褛的牧羊女。她见证了哈尔滨畜牧业的发展历程,如果不是龙头企业的引进,或许她现在仍然瑟缩在寒风中牧羊。
1990年,双城市粮食产量达到11.86亿公斤,是黑龙江省有史以来第一个突破10亿公斤的县份。粮食多了自然就憋出了过腹增值的道儿,县里号召农民大力发展畜牧业。一时间,牛猪羊漫山遍野,鸡鸭鹅塞满庭院。奶牛一下子飞涨到2.5万头。有的还居然养起了狐狸、貂、艾虎。当如火如荼的养殖业热潮空前高涨的时候,当成千上万的农民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的时候,人们却突然发现,一个轰轰烈烈的生产运动,却变成了一个苦涩的幽默:“牛啊奶啊送到哪里去”?面对农民的声声诘问,面对农民的杀牛宰羊,县里领导毅然决然:赶紧去请老外!
双城当时有一个自己的儿童乳品厂,日处理鲜奶最多100吨,可让全县超出加工量一倍的鲜奶给“撑”出毛病来了,压等压价,变着法儿地挤兑农民。农民一急眼就杀奶牛,或者把奶牛当成了黄牛役使。适逢瑞士雀巢公司来双城考察,并表示出了合作的意向。到底请不请老外?两种意见冰火难容:引狼入室吃掉的必将是自己,老外进来自己的乳品厂就得黄;不吃掉自己的乳品厂,数十万农民的利益和发展畜牧业积极性将荡然无存!当保护农民利益的意见占了上风时,当把种、养、加的产业链条有机结合时,老外进来以后真的吃掉了自己的企业时,人们才体味到了真正意义的“丢卒保车”。双城雀巢已经为县里缴纳了十几亿元的税收,每天付给农民的奶资高达200余万元。当年赵金凤家里有10只羊,双城雀巢公司建立后,她把10只羊卖了买回一头奶牛。15年后,家里已经拥有28头奶牛,她的发展史就是哈尔滨畜牧业的一个缩影。而现在像她这样的养牛户,在双城就有3万多户10余万人。
同样,当正大集团进入呼兰以后,从此改变了十几万农民的命运。年加工6000万只肉鸡的龙头企业,让农民们的腰包越来越鼓了。在双井镇,记者见到了在省畜牧兽医学校毕业的一对年轻夫妻,他们连续3年靠养鸡收入都超过了5万元。“我们在大学学到的技术算是派上了用场,挣钱就是硬道理!”那溢于言表的兴奋,那实现了自身价值的满足,马上会使人情不自禁地联想起“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教诲。
当提到双城雀巢公司成为全国农业产业化的典范时,当谈到双城可以把一枚小小的鸡蛋分离成蛋黄粉和蛋白粉时,当提到双城的农产品加工率已经达到一比一时,市委书记杜宇新感慨不已:“什么时候我们的农产品能不出市,全部实现就地加工就好了!”热切的期盼,又不无感叹与焦虑。
如果说巴彦把粮食变成猪肉只是完成了初加工,而双城把鲜奶再加工成乳制品,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条,这才是我们追求的极致。“产业”不形成“化”,毕竟受制于人。而一些乳制品企业的短期行为,使农民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无异于饮鸩止渴。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利益联合体,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最终受到更大伤害的,只能是企业自己。当人们对双城的发展艳羡不已时,当人们感慨当年双城多么有远见时,人们终于醒悟了:出卖原字号无异于为人作嫁,没有龙头企业的日子,吟唱的永远是一曲苍凉的原野悲歌。哈尔滨,什么时候我们自己的龙头企业遍地开花,农民真正富裕的日子也就来到了。
分散的人民战争如何指挥?
就办那些一家一户办不了的
哈尔滨畜牧业发展的健康之路,在于必须坚持科学的发展观,而科学发展观的内核就是可持续发展。这是迈出国门和走向繁荣的必由之路。目前,全市的各类牧业小区已经达到213个,家庭牧场1583个,专业户12万户。有专家提出必须科学规划布局,形成主导品种发展区带,规划好专业县、乡、村和专业养殖小区的布局,提倡适度规模经营。我们已经告别了“放卫星”的年代,不能以规模大小论英雄,而应以效益大小排座次。
在巴彦县的华山养殖场,36岁的女场主刘永慧来自城里,她的经商史颇耐人寻味。开过商场,开过药店,倒过服装,销过粮食,可她却把多年积蓄的100多万元,全都“砸”在了养猪上。她觉得养猪保险。“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那可是老皇历喽!她的养殖场一年出栏2000多头仔猪,育肥猪1000多头。“从配种到产仔4个月,一个仔猪落地20多天就被200多元‘抢’走,价好的时候能卖到300多元。做了这么多年的买卖,都没有这次滋润。”
快速丰厚的回报,最大限度地调动了民间资本的投入,这是畜牧业快速发展的“外部动力”。
相对刘永慧的“保险说”,李长贤的“风险说”也颇有见地。在巴彦民主养殖小区,这位也是从城里到乡下淘金的女老板,对养殖业有风险的论调只是付之一笑:“干什么没风险?什么都不干没风险,但也是最大的风险。”这哲理般的语言,来自她亲眼目睹的一个场景。小区里的一个养殖户今年春天没搞好防疫,养的几百头猪来了个“连窝端”,看着整车往出拉的死猪,她心疼得哭了。“搞畜牧业当然有风险,但只要把住防疫关,钱就到手了一半;当然,有很多事儿是一家一户办不了的。”
发展畜牧业有如一场人民战争,战略是有了,我们的各级领导应该怎样去提纲挈领?仅仅用“服务”两个字来回答难免失之简单化,因为这里所包含的内容太庞大了。
傅丰志对此感慨良多,而他的一句话却令人豁然开朗:服务,就是帮着老百姓办那些办不好的、办不了的和不能办的事。提到今年的禽流感,这位从未被任何艰难困苦吓倒的硬汉,那时天天都是一身冷汗。那难忘的几个月,至今思之仍心有余悸。每年6000多万只肉鸡的饲养量和加工量,杀不起也死不起。呼兰如果发生了禽流感,那就会“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即便用身家性命也担不起这天大的干系。于是,他带领全县打了一场人民战争,采用冀中平原“地道战”的方式,村自为战、户自为战、人自为战。不漏一户,不漏一只,不漏一针。共用了20多万支疫苗,占全省的一半。他还多次跑省人民银行,今年仅畜牧业的贷款就放下去两亿多。他还告诉记者,乡镇机构改革,在砍掉了那么多机构后,呼兰却比别的县加了一个机构:畜牧服务中心。因为发展畜牧业离不开它,老百姓离不开它。
我们不能把“转变职能”和“为民服务”只挂在嘴上,应该想出一些切实可行的招法,并将其实施,不能开出一些“空头支票”。而检验我们的执政能力到底强不强的重要标准就是,老百姓是不是真的富了。
2000年10月,时任黑龙江省省长的宋法棠出访瑞士,他与雀巢首席执行官订了个“君子协定”:只要双城雀巢四期工程扩建,他就帮助双城把通乡公路建成水泥路。也正是这个“君子协定”,打破了困扰双城经济发展的瓶颈。如今,双城雀巢公司四期工程扩建已经开始,而双城的通乡公路已经有近200公里修上了水泥路。400公里的通乡公路共需资金4亿元,国家和省里出2亿元,双城匹配2亿元。没有人知道双城这些年财政收入那么高,为啥年年过紧日子?用市委书记李学良的话说,就是头拱地,这路也得修。因为,四期工程扩建后,日处理鲜奶可达1500吨,光雀巢就能交4亿多元的税金,农民还能增3亿元的收入。原来这些年的财政收入,都铺到了没有一沙一石的双城大地上。为了双城的可持续发展,为了农民尽快走上富路,咬紧牙关,勒紧裤带,也得把通乡公路全部硬化,因为那是一条通往小康的路啊!
实践已经证明,经过广大干部群众的不懈努力,哈尔滨的畜牧业已经走上了健康发展的轨道,哈尔滨的畜牧业是农民致富的康庄大道,哈尔滨畜牧业的半壁江山得来不易,是各级领导干部和群众的心血和汗水的结晶。然而,江山岂止图半壁?我们应该向更高的目标挺进,面对那么多矛盾和问题,我们任重道远。什么时候我们把外流的大量原粮过腹增值,什么时候把大量的初级畜产品精深加工,真正实现了畜牧业生产的标准化、产业化、市场化,农民走上了富庶的小康之路,那该是怎样一幅壮美的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