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勘察员们正在勘测路线。东北网记者 杨林川摄
清晨七点,记者跟随着队伍进入林区,此时这里的温度很低,需要穿上秋衣秋裤再加上一层较厚的外衣外裤才稍有些暖和。头和脸则要带上蚊帽(一种可以将头、颈全部包裹起来的帽子),勘察员李博告诉记者,这是为了防止蚊虫叮咬。
省公路勘察设计院市政分院院长赵逵告诉记者,他们这支野外勘察队伍已经来此工作大半个月,他们每隔25米便要用红布系在树木或灌木上作为记号,也就是他们俗称的“打桩”。全长150公里的加漠公路包括加桩一共一万个桩,目前已经全部完成。队伍此次将沿着“桩”再走一次,进行野外勘察工作第二步——地质勘查。

中午十一点多,行走了大概四个多小时,由于林区荆棘密布、还要经常翻越山地,才走了区区3公里多。望着头上方的炎炎烈日,记者有些眩晕,着实站不住。此时贴身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但帽子和外衣仍不敢脱下,大家谁都不想变成蚊子的午餐。
“队伍从清晨进山至日落返回驻地,每天都要经历几个季节的交替变换,伤风感冒是家常便饭,衣服从内到外天天浸透着淋漓的汗水。遇到阴雨天,雨衣雨裤密不透气,汗水无法蒸发,衣服紧紧裹在身上,更是痛苦难耐。”五十一岁的副院长任淑加描述到。

大兴安岭地区寒冷的气候,致使地下遍布着冻土。准确测量冻土的分布和具体所在位置对于今后公路修建具有重要意义。此时,勘测员李旭和几个同事正在向地下打钻,目的就是测量该地域是否有冻土存在。赵逵告诉记者,其实野外地质钻探才是野外勘测最困难的一项工作。 “2米长的铁钻拧到地下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最难的是还要把它从地下提上来,抽验土样。每次这项工作都需要至少两三个人的通力合作,由于脚下地势不平,土质软硬不一,一个疏忽或稍微用力不均,极易伤到肩背和腰椎,甚至留下终身疾患”赵逵的声音有些激动、眼眶有点湿润。
直到下午两点大家才找了块空地坐下,快速吃了点发面饼和火腿肠,随后继续进行野外勘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记者深感体力全无,但看着勘察员们前行的身影,想象着他们数月如一日都在这种条件下工作,自己仍应该奋力跟随。此时走到了湿地路段塔头墩(一种高出水面几十厘米甚至一米的草墩,由沼泽地里各种苔草的根系死亡后再生长,再腐烂,再生长,周而复始,并和泥灰碳长年累月凝结而形成),墩下是冰冷的泥水,由于塔头柔性大,墩上行走极其不稳,稍不注意极易崴脚或掉进泥水里灌包。乱河套路段更是难行,沟汊纵横,深浅不一,仅100多米的路程却足足行走了一个小时。

搭建临时便桥通行。东北网记者 杨林川摄
河流淌水路段也是令人难忍受的,山间河流温度极低,在测量河底纵坡时,要在水里往复立尺,由于行走困难,时间相对较长,致使视镜人员一站就半小时以上,双脚冰凉,小腹疼痛交加。勘测员李旭说,“最长的一次连续30分钟在水里站着,回去发了低烧。我现在穿两条裤子,外面一条雨裤,里面还有一条速干裤。这样的话一旦灌包了水也不会瞬间进去。”
晚上六点半,一天的勘察之行结束。记者跟随勘察队历时11个半小时,穿越山区、林区、湿地十几公里,亲历了野外勘察的艰辛,感受了勘察工作者们无私、坚毅的品格,体悟着他们宽广、乐观的精神境界。
省交通运输厅总规划师,有近四十年勘察设计履历的陈少平称这支勘察队伍为“勘察设计英雄连”。“任何困难都压不倒意志坚韧的外业勘测队伍,虽然现在外业工作仍在进行着,但我坚信市政分院是一支坚强的队伍,是一个团结的组织,有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任何困难也阻挡不住我们前进的脚步。与大兴安岭自然美景相协调匹配的高等级公路正一步一步靠近我们所有人”陈少平坚定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