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司机 拼的就是“抢功”
旅客特别多,列车时常要超时停车,可一旦晚点抵达,列车长就必须向旅客道歉。一面要“保正点”,一面要让旅客一个不少地上车,火车司机拼的就是“抢功”。
“天是怎么亮的,又是怎么黑的,火车司机最清楚,因为那都是眼睁睁望出来的。”5日清晨刚刚出乘回哈的哈铁三棵树机务段火车司机张峰刚和他的同事们,在春运期间更是每天开着火车,迎送着日升与日落。
安全操作规范多,各区段路况复杂———开火车,绝非想象的“抱着铁轨放心跑”那样简单。即便是在汤林线上跑了一年多,摞起来有半米多高的技术规范早已烂熟于心,张峰刚仍然“每次走车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从上车前对着测试仪作酒精测试,到把专用IC卡转存到机车上的“黑匣子”,准备工作细之又细。张峰刚告诉记者,他所担负的哈尔滨-南岔N17/8次列车行车354公里,途中要经过两个限速地点、两个无防护车站和300多个道口,眼睛必须盯得死死的。特别是经过行人频繁抢越线路的康金井等车站时,更需要精神高度紧张。
超速行车易导致翻车事故,可是不快马加鞭又难保正点抵达———对火车司机来说,春运就是这么“两难”。张峰刚说,春运期间每个站台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旅客特别多,列车时常要超时停车,可一旦晚点抵达,列车长就必须向旅客道歉。一面要“保正点”,一面要让旅客一个不少地上车,火车司机拼的就是“抢功”。然而,就像骑自行车在冰面上加速一样,夜间在-30℃中行车,车轮粘着条件差,提速时极易出现空转,导致瞬间紧急停车,甚至发生车厢脱离。如果超速行车后果更不堪设想,可能导致翻车事故。由于限速路段多,张峰刚只能不停地下闸—提手柄—再下闸,常常跑四五个区间才抢回1分钟。
记者4日登上一辆机车时看到,约3平方米的驾驶室里噪声超百分贝,没有卫生间,只有操作台和一张可抻成“床”的半米宽铁凳。自从1997年与父亲一样成为“铁路人”以来,张峰刚就是在这里度过一天又一天。春运期间,跑班儿的密度大,常常四五天也不能回趟家,和家人沟通的时间少得可怜,以至于3岁的儿子一见他回家就粘着他不放。
不分黑白天,没有节假日;看不到喜庆的春晚,听不到亲人的拜年……当车窗外千家万户温暖的灯火和零星的鞭炮声陪伴他们在千里干线上飞驰时,那种被万家团圆排除在外的孤独感一阵阵袭来。对于哈铁局三棵树机务段的687名火车司机来说,谁没尝过这滋味?有的同事一干就是30年。
巡道员 每天徒步巡道16公里
自18年前子承父业成为“铁路人”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要检查88组道岔、16公里线路。无论风沙漫天、暴雨倾盆,还是节假除夕,他都按时出发巡道,厚厚的胶底鞋常常穿不了多久就被磨破了,一年下来,5双鞋还不够用。
身穿一件厚棉衣、脚踩一双厚底儿棉胶鞋、肩背十多公斤重的工具包———靠着这身行头,哈尔滨工务段哈南线路车间巡道员闫勇每天行走在16公里长的轨道上,巡查每一根钢轨,每一条枕木,每一颗螺丝,默默地为每一趟列车的安全运行保驾护航。
跟火车“争”铁轨,巡道是个“险差”。承担全省出省物资铁路货运60%-70%任务的哈南站,运输繁忙,日最高编组量可达2万节车厢。而闫勇负责的哈南站三场峰头和四场峰尾两个区段,来往列车密度大,平均一两分钟就有一列车开过来,有时一列车刚通过几十秒,后面又一列车隆隆驶来。他只能趁列车通行的间隙,抢时间检查道岔和线路。有时他正低头忙着检查线路,一抬头看见一列车呼啸而来,常常被险象吓出一身冷汗。
“每走一步都是责任。”5日中午,刚刚检查了43组道岔、6公里线路的闫勇,趁着午休时间对记者说,小到螺丝松动、大到钢轨和夹板折断,一旦故障不能被及时发现并排除,就可能造成列车脱轨,发生翻车事故。闫勇告诉记者,自18年前子承父业成为“铁路人”以来,他几乎每天都要检查88组道岔、16公里线路。无论风沙漫天、暴雨倾盆,还是节假除夕,他都按时出发巡道,厚厚的胶底鞋常常穿不了多久就被磨破了,一年下来,5双鞋还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