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报5月1日讯 每年“五一”都有一些劳动者自愿放弃假期坚守在工作岗位上,东北林业大学帽儿山鸟类环志站的吴伟就是其中一员。吴伟今年50岁,他工作的环志站距离哈尔滨200多里,是鸟类迁徙的必经之地。工作17年间,吴伟行走了8万多里路,为30余万只鸟上了“身份证”。正是因为有了吴伟这样的环志员,我们才能知道黑龙江省有多少种鸟,才能了解鸟类的迁徙路线。
在岗17年行走8万里路 他为30余万只鸟上了“身份证”
生活报记者从东北林大了解到,每到鸟类迁徙季节,吴伟每天天刚亮就要去巡视106块10米长、 3米高的粘鸟网,将被网粘住的小鸟解救出来。每救下一只,吴伟都会给它们做“体检”,记录下鸟种名及体貌特征,给它们戴上全国鸟类环志中心特制的鸟环,并将数据报给国家林业局野生动物疫源疫病监测总站。每个季度,他还要向全国鸟类环志中心上报所有环志鸟类的详细数据。工作17年间,吴伟走了8 万多里路,可以绕地球赤道一圈,为 30余万只鸟上了“身份证”。
高中学历的吴伟,经常在全国鸟类环志培训班上给专家们上课。很多教授手拿图谱对照半天才能确认的小鸟,他拿到手里就能准确识别。从平凡到超凡,吴伟靠的是钻研、积累和责任心。正是因为有他的工作,我们才知道黑龙江省有多少种鸟,才能了解鸟类的迁徙路线及种群结构。
帽儿山158种鸟他全熟悉 连鸟类专家都自叹不如
生活报记者了解到,帽儿山鸟类环志站距离哈尔滨200多里,是鸟类迁徙的必经之地。这里有很多非常不好分辨的雀形目小鸟,眉纹、脚上的颜色、第几根羽毛的长短等一些细节稍有差别,可能就是另一种鸟。比如,黄眉柳茑和黄腰柳茑的区别非常小,而吴伟拿到手里就能确定,就连鸟类专家许青都佩服地说:“比如在大庆、漠河,我可能认识的鸟要比吴伟多,但在帽儿山我可绝对认不过他。”
吴伟练就认鸟功夫的秘诀就是“钻”,几本鸟类图鉴都被他翻烂,再难的鸟类名称他都能信手拈来。“既然干这个,不就得仔细琢磨这个嘛。”每次提到自己的“绝技”,吴伟就会这样谦虚地说。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十几年经验积累下来,吴伟已变成识别鸟类业务上的专家,帽儿山13目、 36科、 82属、 158种鸟,他全部如数家珍。
现在的吴伟不仅做鸟类环志工作,同时还协助很多科研人员进行鸟类研究。比如采集活鸟口腔、泄殖腔棉拭子、消化道组织无损样本。在2004年我省禽流感项目研究中,吴伟提供的样本和环志资料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红胁蓝尾鸲在中国东北部帽儿山地区的迁徙中途停歇生态、长尾林鸮繁殖巢纪实、黑龙江省鸟种新纪录——花田鸡、鸳鸯的记性怎么样等一批科研论文和科普文章都署上了吴伟的名字。
一只飞走10年的黄喉鹀“回家” 让他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意义
鸟类环志是一项重要的工作,但这活儿并不好干。两年前,环志站无电视、无网络、无手机信号,很多实习生在这里住不到一个月就要“疯”。而吴伟却从2000年起,在每年3月到5月、 8月到10月这几个鸟类迁徙、最适合环志的月份都守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除了精神上孤独寂寞,山上的实际生活也困难重重。这里没有吃的,只能隔10天半月去镇里买点容易储存的土豆、洋葱。山里潮湿,到了夜里,夹着潮味儿的冷空气无孔不入,洗漱用的地下水冰冷刺骨。秋天蚊子多,出去摘一次鸟,回来就会满手包。除此之外,摘鸟时吴伟也经常被鸟啄伤,有一次还差点儿被啄到眼睛。
对于工作的艰辛,吴伟总是一笑置之,他说:“小鸟南北迁徙靠的就是毅力和韧劲儿,我要向小鸟学习。2010年春天,咱们这里回收了一只从韩国飞过来的黄喉鹀。2013年的秋天,一只戴着咱们环志环的棕眉岩鹨飞到俄罗斯,被俄罗斯回收记录了。次年春天,五位俄罗斯专家还特地来到了我们环志站,沟通了候鸟的迁徙规律。”说起这些与外国环志站相互交流的经历,吴伟难掩兴奋。
最让吴伟记忆犹新的是一只阔别十年“还乡”的黄喉鹀,“当时我一看它戴着咱们站的金属环,可激动了。”记下编号后,他就查了以往的资料,“这只小鸟飞了十年,又‘回家’了,当时给我高兴坏了。这些让我觉得自己的工作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