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网12月2日电 11月29日,从承包方手中二包承揽楼房土建施工的陈彩霞女士称,自己被承包方殴打。记者到现场后,却发现承包方报了警。
警方来到现场后,陈彩霞不提被打之事,称承包方欠她7万元工程款,所以她“据守”在施工的楼房。
承包方称,按合同规定,他们只欠陈彩霞两万余元钱,但陈彩霞不同意,并阻止工程验收。
现场的农民工称,他们干了两年多,现在缺吃少穿,又没钱回家。
在本报记者的提议下,承包方和陈彩霞核对了账目,将双方未达成一致意见的款项搁置,由陈彩霞申请劳动仲裁;就双方认可的款项13810元,由承包方给付陈彩霞,并当场发给了农民工。
A“挨打”背后有故事
11月29日13时许,一女子给本报打电话称,她讨要工钱时被人打伤。记者建议她报警,她说:“不行啊,我不能离开这栋楼。”
带着疑问,记者来到该女子所说的市电视台附近一栋新建的二层小楼。楼门口一名中年妇女说,是她给记者打的电话。
中年妇女叫陈彩霞,她说:“28日中午,我被承包方的人给打了。”记者再次让她报警,她说:“警察来了把我们带走,就没办法要工钱了。”
陈彩霞说,她从承包方手中,承揽了此楼的土建工程,系二包。承包方是江苏中阳建筑公司,现拖欠她工程款7万余元。
随后,承包方江苏中阳建筑公司的项目负责人吴新文找到记者说:“按照预算,她干的土建工程款共计19万多,我已付给她17万多了,还欠她两万多块钱,钱都带来了,可她说啥也不要,说我差她7万多块钱,闹得发包方某厂项目部无法验收工程。钱付不了,农民工也拿不着钱,我们很着急。刚才我已经报了警,警察一会儿就到。”
吴新文与陈彩霞就工钱的数额问题,再次发生争执。
B工头现场吐“苦水”
在现场,工头朱力介绍说,他和工头刘财手下共有50多名工人。从去年8月份至今,两个人从陈彩霞手中仅拿到4000元工钱,钱后来都发给工人当回家的路费了。两年里,由于没钱,他们俩连一次家都没回过。
刘财对记者说:“我手下有30多个工人,却只拿到2000块钱。现在这些工人回不去家,吃不上穿不上的,太苦了。前段时间,吴经理曾给过陈彩霞5000块钱,我们得知消息后就在门口等着发钱,可没想到陈彩霞却偷偷地跑了,到现在为止,我们根本不知道吴经理给了她多少钱。所以,我代表手下30多个工人请求你们,将要回来的钱直接分到工人的手中。”
C首次对账不“合拍”
14时15分左右,民警赶到了现场。
此时,现场比较混乱,工人们纷纷围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情景,记者建议双方核对账目,明确工程各款项。警方对此提议表示赞同。
此时,陈女士拿出四五张记录工程项目的纸说:“不该我干的那部分活儿,我啥也不承担。塑钢窗等一些活儿根本不在我们土建工程的范围之内,我概不负责。”
吴新文说:“干工程都按图纸说话,图纸上有的活儿必须得干,但她认为土建活儿只是砖头、瓦块、水泥,塑钢窗的活儿她就是不承认。”
双方就一些问题仍无法达成一致意见,此次对账被迫中止。
D记者“出台”好方案
15时22分,陈彩霞、吴新文赶到某厂项目部对账,该项目部一名工程师参加了此次调解工作。
在现场,吴新文拿出自己的预算清单与陈彩霞进行核对,但是无论怎样对账,陈彩霞始终以工程“增量”为由,不支持核对数据。
为此,记者又提出建议,搁置质疑的问题,先将双方认可的工程项目款列出清单,并将这部分工程款按比例发放给农民工。
记者的提议得到了该项目部工程师及承包方吴新文、二包陈彩霞的认可。
陈彩霞说,搁置的质疑问题,她要在随后的时间里到劳动仲裁部门讨说法,承包方先付的工程款可以付给工人。
经承包方计算,将塑钢窗等问题搁置后,陈彩霞应得到双方均无异议的13810元工程款。此时,陈彩霞提出从中拿出1000元钱,作为解决争议申请劳动仲裁的费用,承包方及民工对此表示理解。这样,民工终于能拿到部分血汗钱。
E众民工喜得工资款
达成协议后,承包方按民工登记的欠款数,按比例将工资直接发放到民工的手中。听到要发工资了,许多民工激动得落了泪。
工头朱力说:“陈彩霞从2004年8月到现在,共欠我们30多人的工资近两万块钱,虽说今天这几千块钱离我们全部的工资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我要谢谢大庆晚报,谢谢晚报的记者!”说完,朱力向记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刘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原以为20多人干了两年活儿,一分钱也拿不到了。今天我也要谢谢大庆晚报。”19时许,经过6个多小时的努力,这些农民工的部分工资终于得到了解决。